达伦捏着照片的边缘,浑浊的眼球几乎要贴到面纸:“这……这他妈是什么时候拍的?”
雷刚淡声说道:“三天前。”
“三天前?”达伦将照片丢在桌面上,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:“不可能,我的眼线明明说码头风平浪静!”
“你的货刚过公海,我们安插在条子里的线人就传回了消息。”
雷刚的指尖重重叩击着照片,继续道:“现在整条滨海大道的垃圾桶里都藏着窃听器,连路口卖烤串的老头,都是市局新来的特勤。”
滨海大道,则是陈巍与达伦通话时约定好的交易地点。
听着他这番话,达伦的喉结在堆叠的赘肉间艰难地滚动。
毕竟凭沈光霁的能力与手段,想要安插眼线轻而易举。
当年他能稳住南城的基业,靠的就是这股滴水不漏的狠劲。
既然是他递来的消息,那码头的条子十有八九是真的。
沈光霁愿意跟他做生意,心底自然谁都清楚,只有保住他的货,这桩买卖才能赚得盆满钵满。
看着眼前的照片,达伦窜了一肚子的火。
忍了又忍,还是吞不下这口恶气。
霎时间,达伦暴跳如雷。
他伸手猛地掀翻面前的茶几,水晶杯摔了一地。
身后隐匿在黑暗中的保镖们,被他着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达伦扯着蟒纹衬衫领口,出声咆哮,唾沫星子混着浓重的酒气满天飞:“操!老子手底下那些兄弟,小心得他妈跟耗子似的,接头时间地点换来换去,货船绕了三圈公海,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盯上了?!”
雷刚见他这副神情,眯了眯眸子,又说道:“所以沈老板派我来通知你,将交易地点改到世纪大桥旁的那座废弃钢厂内,交易时间照旧。”
达伦喘着粗气,疑惑道:“怎么不索性把交易时间也换了?这时候还按原时间交易,不是找死是什么?”
雷刚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腕的表带,金属表盘在冷光下闪着光:“所以才要将计就计。”
对上达伦不解的目光,他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继续解释:“原地点我们会安排人在那儿,还是会做交易,只不过做的都是警察没办法插手的交易。这样一来,我们与达伦先生之间的交易,自然就没人打扰了。”
达伦恍然大悟,手掌往大腿上重重一拍:“妙,实在是妙!”
“沈先生不愧是商人,偷梁换柱、调虎离山,一环套着一环。”
达伦突然怪笑起来,双下巴随着笑声微微颤抖:“我在地下势力混了二十几年,见过的阴谋阳谋不计其数,可这么滴水不漏的局还是头一回见!”
想起什么,他猛地收住笑声,脸上的横肉瞬间凝固成冷硬的线条,三角眼里闪烁着警惕的幽光。
半晌,达伦才开口说道:“你回去告诉沈老板,我记住了,货会一分不少的带到。”
他故意顿住,缓缓开口:“但是沈老板承诺我的尾金,也可千万别让我失望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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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猛地掀翻面前的茶几,水晶杯摔了一地。
身后隐匿在黑暗中的保镖们,被他着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达伦扯着蟒纹衬衫领口,出声咆哮,唾沫星子混着浓重的酒气满天飞:“操!老子手底下那些兄弟,小心得他妈跟耗子似的,接头时间地点换来换去,货船绕了三圈公海,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盯上了?!”
雷刚见他这副神情,眯了眯眸子,又说道:“所以沈老板派我来通知你,将交易地点改到世纪大桥旁的那座废弃钢厂内,交易时间照旧。”
达伦喘着粗气,疑惑道:“怎么不索性把交易时间也换了?这时候还按原时间交易,不是找死是什么?”
雷刚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手腕的表带,金属表盘在冷光下闪着光:“所以才要将计就计。”
对上达伦不解的目光,他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继续解释:“原地点我们会安排人在那儿,还是会做交易,只不过做的都是警察没办法插手的交易。这样一来,我们与达伦先生之间的交易,自然就没人打扰了。”
达伦恍然大悟,手掌往大腿上重重一拍:“妙,实在是妙!”
“沈先生不愧是商人,偷梁换柱、调虎离山,一环套着一环。”
达伦突然怪笑起来,双下巴随着笑声微微颤抖:“我在地下势力混了二十几年,见过的阴谋阳谋不计其数,可这么滴水不漏的局还是头一回见!”
想起什么,他猛地收住笑声,脸上的横肉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