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这男人把她送回东宫以后,竟还对宫人们吩咐,“太子妃这两天身体不适,看好她别让她出去。若是出了什么事,本宫唯你们是问。”
最后一句,明显已经带上威胁。
云浅难以置信的瞪着他,“萧墨栩,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?”
他竟然禁她的足?
忽然像是想起什么,她急忙站起来朝他走过去,“你放心,我绝对没闲情逸致去探望你的贺如兰,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把刚才的事告诉她。”
“没人拦着你。”
男人冷淡的吐出一句,云浅顿时更茫然了。
不是因为这个?
那他到底什么毛病?
…
云浅真的被禁足了。
起初还算好,她也没那么想出去,可是接连两日之后,她就有些不高兴了。
如果是自己自愿不出去倒也没什么,可偏偏是被人关着不准出去,那种感觉就像是少年时的叛逆心理——他凭什么不准她出去?
凭什么他不准,她就真的不能出去?
云浅径直走到门口。
两个侍卫立刻拦着她的去路,“太子妃,殿下吩咐过您身体不好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我身体好不好你们自己不会看吗?”她冷笑,“给我滚开,别挡着我。”
“太子妃恕罪,若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,属下实在担不起这个罪名!”
“”云浅气笑出来,“你们殿下现在脑子不好知道吗?指不定哪天他就离开这皇宫了,你们确定现在要得罪我吗?”
侍卫们面面相觑。
云浅直接推开他们走了出去,侍卫们急得不行,可又不敢拦着,只好派人去禀报萧墨栩。
萧墨栩听到的时候,脸色极度难看。
原以为她会去姬君洛那里,没想到在宫外找到她的时候,她只是独自一人在酒楼吃饭。
旁边站着的像是酒楼掌柜,正殷勤的与她说着话。
他缓缓的走过去。
掌柜注意到他,目光明显惊讶起来,上上下下的将他打量了一遍,“夫人,这是您死去的相公吗?”看着男人蓦然铁青的面容,又连忙摇头改变着说辞,“不不不,这位应该就是你的相公吧,跟从前一模一样呢!”
他失忆之前,在他们关系还算好的时候,经常来这里吃饭,连老板都认识他们了。
云浅回忆起从前,目光变得有些恍惚。
但很快又收回思绪,淡淡的看了萧墨栩一眼,红唇吐出两个字,“不是。”
萧墨栩脸色一沉。
这女人跟人说他死了,现在还不承认他?
他冷冷看向老板,“我就是。”
老板,“”
云浅,“”
她说他是的时候他非不承认,现在她说不是他又上赶着,这男人是不是欠的?
没等她开口,老板便恍然大悟似的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夫人这是跟相公吵架了吧?公子啊,不是小人多嘴,不管为什么跟媳妇吵架,乖乖哄她就对了!她不会真生您气的。”
萧墨栩眸色深了几度。
他不认得这老板,也不记得老板口中的那段过去。
可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来,他大概的确是很爱她的——这个事实,一次次地从不同的人口中被证明。
他转头看向她,女人已经低着头继续开始吃饭了。
她吃的很秀气,小口小口的咀嚼着嘴里的米饭,偶尔鼓起腮帮的样子也十分可爱。s